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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數學家
 
   

Pierre Maurice Marie Duhem (10 June 186114 September 1916)

當年今日數學家

以下是當年今日出生的數學家:
1837Bugaev
1858Henry Fine
1891Vinogradov
1920Calderon

以下是當年今日殞落的數學家:
1638Vernier
1712Cassini
1910Lueroth
1912Landsberg
1916Duhem
1932Wilczynski
1983Boone

科學思維大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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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文化與教育的差異,是否造成科學家研究科學的不同視角,有人窮究細瑣,有人博引百家?

一百年前,法國哲學家兼物理學家杜恩(Pierre Duhem回顧十九世紀的科學演變,發現兩種科學思維,一種是「專注且深入」的法國式思維,另一種是「寬廣卻淺薄」的英國式思維。

從劃清國界、宣揚國威的標準來看,杜恩的分類方式並不成功,他的「法國式」思維其實包含牛頓,他的「英國式」思維也包括拿破崙。這個分類方式歷久不衰之處,在於杜恩點出兩種探索科學的途徑(「單戀一枝花」的化約主義與「縱覽群芳」的薈萃百家之道)都不可或缺。

不過,杜恩似乎認為,文化、歷史與教育的差異,可能促使某種思維途徑佔上風,杜恩的觀點正確嗎?我們若稍稍回顧過去的科學發展與歷代科學家,也許會發現,杜恩所言不虛。

十七世紀中葉,機械時鐘成為當時精密技術的輝煌象徵。對於經歷了英格蘭內戰與宗教鬥爭等各種混亂的人來說,建立一個如時鐘般規律運轉的國家,似乎是個好主意。

對於秩序的追求,自然影響了英國科學家波義耳(Robert Boyle )那一代的知識份子,他們認為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時鐘。自然哲學家的職責,就是探查這個時鐘的細微零件,並且說明把零件組合起來以後,它們如何運作,怎樣形成生活環境裡的諸般現象。

表面上看起來,這個世界充滿色彩、滋味與氣味,實際上,這個世界是空間裡的一堆原子。科學家要把我們熟悉的世界簡化成一個一個粒子的形狀與構造,接著要分析這些粒子靠什麼力量結合在一起。

一八○○年左右,粹取與分析組成物質的細小片段,成為非常重要的科學事業。

在當時的世界科學中心巴黎,科學教育、研究實驗室、博物館與科學界的專職工作日益蓬勃。新興的專業科學家把貴族大公的奉祿搶走,啟蒙時代的重要人物,好比賀頓(James Hutton)與拉馬克( Jean-Baptiste Lamarck)這些追求「現象全貌」的人,不再受到重視。人們推崇明確量化的研究結果、仔細的觀察、分類描述、可用實驗檢測的法則和數學分析。

一七八○年之後,法國局勢多變而危險,經濟危機導致一七八九年的革命。到了一七九四年,恐怖統治時期降臨,化學家拉瓦謝(Antoine Lavoisier)慘遭處決。

一七九三到一八一五年之間,歐洲烽煙不斷,拿破崙流亡之後,法國君主政體起死回生,精準明確的化約式科學蔚為潮流,這也是研究科學最安全的途徑。

德國化學家李比希(Justus Liebig)和許多人一樣,在巴黎獲得智識上的啟發。他重返那小小的基森大學(University of Giessen),著手訓練一群又一群研究生,傳授他們科學的分析技術,在歐洲饑荒的嚴酷條件下,他一心想透過化約途徑探索生理學與農業知識。

眼見浪漫主義運動的勢力在德國其他地方與英格蘭逐漸壯大,李比希驚駭非常,他甚至把浪漫主義看成黑死病。

浪漫主義是對這枝枝蔓蔓化約世界的反擊,浪漫主義支持者認為,真正的先知會仰望穹蒼(在英國詩人畫家威廉‧布雷克的筆下,牛頓只看地面)。「想像力」、「情感」、「生命」與「有機的和諧」,成了流行詞彙,浪漫主義支持者要追求一種充滿生命力的科學。

在英國,戴維(Humphry Davy透過他的寬廣思維,體認到化學親合力(chemical affinity)與電是一種能量的表現形式,這也促使他在一八○七年分離出鉀等其他金屬。他的好友柯立芝(Samuel Taylor Coleridge)、史考特(Walter Scott)同感欣喜。

不過,當時擁有最寬廣思維的人,是在柏林出生的洪博(Alexander von Humboldt,又譯洪堡)。他沿著拉丁美洲的河川旅行,發現這些河流彼此之間的奇妙聯繫。他確立了緯度與經度,觀察了不同人種,並且蒐集動植物與礦物標本,還研究火山。

他爬到前無來者的最高峰,從欽博拉索山(Chimborazo)他所能到達的最高點,蒐集氣體樣本。

在安地斯山脈,他穿越了熱帶地區,進入溫帶,闖進一個有冰有雪、讓人想起斯匹茨卑爾根島(Spitzbergen)的地方。他研究了當地的植被,並繪製等溫線地圖,標出各處的平均氣溫。

洪博在中年時的豐功偉業,是推動各國合力研究地磁等全球現象。他的文章妙手天成,坦白又不失客觀。他穿梭於各學門之間,抒發宏觀遠見。

洪博的科學思維所以能如此寬廣,浪漫主義運動的刺激不無功勞,這種態度也影響了達爾文(Charles Darwin),使達爾文在一八五九年匯集了植物、動物、地質與地理的博雜素材,成一家之言。

在同一個時期,有醫師專業的德國人韓姆霍茲(Hermann Helmholtz) 擁抱了物理學,也發表了他對能量守恆的透徹見解。他無所不包的科學思維,使他有能力把許多人僅有模糊認識的事物,說得清清楚楚,他也能闡釋許多個別案例背 後的共同理路。其實,他將古典物理學定位成研究「能量與能量的變化」的科學。也因為韓姆霍茲,物理學得以掌控原來屬於化學的基礎學術地位。

浪漫主義運動開啟了一個竭力探求全貌的科學時代。接續這個時代的,是大批崇尚專業分工的科學機構。這些機構造成科學的教育訓練日益狹隘偏頗,也造就了許多「見樹不見林」的專家學者,科學的想像力遭到更嚴格的箝制。

或 許,探尋真相既需要一個寬廣豐富的思維空間,也需要專注細節、避免犯錯的謹慎態度。科學思維的差異也許是根深柢固的,但是我們人類是受環境背景、時間、地 點與時代精神所影響的生物。時至今日,埋頭鑽研分子、粒子的化約主義已經風光了好一陣子,前瞻新世紀,我們就像那群浪漫主義份子,已為下一輪的思維融合, 做了萬全準備。

本文作者奈特(David Knight)是英國杜倫大學(Durham University)哲學系教授,此文原來發表於《自然》,你可以在《知識通訊評論》雜誌找到我譯的中文版,就是你看完的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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