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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旅行不是夢 — 哥德爾的旋轉宇宙

 

John D. Barrow

神學世界觀認為,世界和萬物都有一個積極明確的意義。既然我們的世俗存在從本質上講意義就不確定,由此可以直接得出,這只不過是走向另一種存在的手段。世界萬物都有一個意義的想法類似於世界萬物都有一個原因的理念,後者是所有科學理論的根基。

——庫爾特‧哥德爾(1906~1978)[1]

 

愛因斯坦上了年紀以後力不從心,不再解決老問題,也不提出新問題了。他喜歡告訴人們說,他去辦公室上班,「只是為了獲得能和庫爾特‧哥德爾一起步行回家的榮幸」。哥德爾是20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家之一,是自亞里士多德以來最重要的邏輯學家。1906年,他出生在奧匈帝國的布爾諾,也就是愛因斯坦發表他的狹義相對論布朗運動光電效應論文的下一年。1924年,哥德爾進入維也納大學學習物理學,但很快又被數學吸引住了。哥德爾給他的教授留下了深刻印象,於是很快被邀請加入了鼎鼎大名的研討小組「維也納學派」(the Vienna Circle),他們在咖啡館見面,討論哲學、邏輯學和科學問題,其中經常出席的有路德維希·維特根斯坦伯特蘭·羅素卡爾·波普爾。但哥德爾是其中的另類:他是唯一不相信經驗是知識的唯一來源的人,也不相信數理邏輯是解決哲學問題的唯一工具。

哥德爾最出名的成就是證明算術的不完備定理。這個定理是說,任何一個允許定義自然數的邏輯體系,總是包含這樣一些命題,既不能用系統內部的公理證明為真,也不能證明為假。這引起了數學家和哲學家的一片嘩然。從這個定理會得到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推論,例如,沒有一種電腦程式,能不通過篡改作業系統,就可以檢測那些篡改作業系統的程式。因此,沒有一種不干擾、不篡改作業系統的掃毒軟體能找到你電腦上的所有病毒。

愛因斯坦一樣,為了逃避自己祖國日益猖獗的法西斯勢力,哥德爾後來去了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1933~1934年間,哥德爾第一次訪問了這個研究院,但後來自從他患上某種精神障礙以後[2],就再也沒有來過。在大學外遭到了某些納粹分子的襲擊之後(很可能把他當作了猶太人),1939年秋天,哥德爾終於和妻子一起離開了維也納。可是他選擇了去普林斯頓最遠的一條路,沿著橫貫西伯利亞的鐵路穿過亞洲,乘船從日本到舊金山,到時已經是1940年3月了,最後乘火車橫穿美國到達普林斯頓。

1942年,哥德爾成了愛因斯坦的親密夥伴。兩個人都有相似的文化背景和對哲學的強烈興趣,這跟他們周圍的美國物理學家大不相同,而且他們都可以講德語。

有好幾次,哥德爾答應愛因斯坦把他研究相對論的心得記下來,但直到1947年,激動人心的事情才終於發生了。當時哥德爾在給他母親的信中談到,他已經加入到了相對論的研究工作中,到了1947年夏天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一直在尋找新的愛因斯坦方程組的解。結果就連愛因斯坦都大吃一驚。

哥德爾的宇宙是一個不斷旋轉的宇宙(圖5.5)。這種宇宙不膨脹,所有的物質都繞著一個對稱軸勻速轉動。其中也包含了愛因斯坦的宇宙學常數,但不同的是,這裡的宇宙學常數小於零,因此產生的是引力,和物質的引力一起抵消了轉動產生的離心力。這本身就夠有趣的了,但哥德爾的宇宙還有一個完全令人無法想像的性質:它允許時間旅行。哥德爾證明,時空中的一些路徑形成了閉合的回路。大多數人,包括愛因斯坦,都相信這種事情應該違背了其他的物理定律,並且會導致科幻電影裡經常演到的邏輯悖論(例如,殺死嬰兒時期的自己)。[3]但其實愛因斯坦的理論是允許時間旅行的,而且不與任何已知的自然法則相矛盾。物理學家弗裡曼·戴森Freeman Dyson)回憶起他第一次見到哥德爾時,所聽到的關於時間旅行的點點滴滴。那是在1948年,當時他還是個剛到普林斯頓的年輕人。

那是在1948年9月。我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一名年輕的新成員。讓我驚訝的是,我第一個見到的人竟然就是庫爾特‧哥德爾本人,更讓我受寵若驚的是,他邀請我去他家。但不管怎樣,我覺得自己好幸運啊。我發現他特別親切,善於交際,不像我想的那麼孤傲。而且身體還很健康!所以,他請我去他家,我們邊走邊聊一些物理問題。看起來他對物理學的瞭解很深入,而且這些研究都是他自己搞的。前幾年他聽從愛因斯坦的建議,研究了旋轉宇宙模型,這就是他的科研工作。讓我有點兒吃驚的是,一方面,他絕對是一個出類拔萃的數學家,著實撼動了數學大廈的基礎……而這樣的人要做的是……讓人不解的是,他會做一些相對來講微不足道的事情,比如證明旋轉宇宙的存在。當然,在物理學中這都不是什麼有趣的問題。對,他自己相當清楚,他並不是不懂物理學,他知道這確實不是物理學的主流。但無論如何,他就是這樣。當然,後來我們繼續見面。見面時,他經常會問我:「他們發現了嗎?他們知道宇宙在沒在旋轉了嗎?」他認為這種事情是可以被觀測檢驗的,於是我不得不說明,現在的觀測水平離這個問題的要求還差十萬八千里,他總是很失望。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常常會問:「他們發現了嗎?」而我總是不得不告訴他還沒呢。[4]

【圖5.5 哥德爾的宇宙。物質沿著中心軸勻速轉動,轉動對光錐造成了影響。光錐表示每一點所發出的光線所經過的地方。[5]當我們離開中心時,光錐就開始傾斜,並擴大了開口,這是因為轉動的線速度增大了。在距轉動軸一定距離的地方,光錐完全翻倒,與空間相切,然後倒扣了起來,於是光線就沿著開口朝下(過去)運動。假設你的星球以前在p點,現在在q點。要想再次回到p點的話,你就要朝著臨界圓外部的一個點加速運動,然後向過去運動到p點之前的某個地方,進入那時的臨界圓,然後再向未來運動到p點。你總是在走向「你的」未來,但卻回到了你的過去】

現在看來,哥德爾的發現[6]對我們的宇宙學研究特別重要。這個模型告訴我們,宇宙可能有一些特殊的總體性質,從局部是看不出來的。只是因為時間和空間在太陽系中看來很正常,並不代表它們不會在整個宇宙的尺寸上以奇怪的方式糾纏在一起。儘管哥德爾的宇宙並不像我們的宇宙那樣在膨脹,但其表現出來的時間旅行的特性也有可能在其他的、像我們宇宙一樣膨脹的旋轉宇宙中出現。


【圖5.6 愛因斯坦和哥德爾在普林斯頓】

起初,一些著名物理學家質疑哥德爾的宇宙允許時間旅行,但實際上他們是把這些時間旅行的歷史的特性理解錯了,最終哥德爾的推導被證明是正確的。在哥德爾的一些筆記中,他好像覺得用時間循環來證明永生的可能性是件相當有趣的事情——有一次,一位同事發現他在黑板上倒著寫字,表演時間旅行。不巧的是,要想在哥德爾的宇宙中進行時間旅行,就必須接近光速,並且要求物質以一種不同尋常的方式分佈其中。對太空漫遊者來說,這不是個靠譜的提議。我們還得注意的是,哥德爾的宇宙並不能證明電影《回到未來》的情節可以實現。你不可能改變歷史。就像詩人薩穆埃爾·巴特勒(Samuel Butler,1613~1680)所說的,即使是上帝也無法改變歷史——只有歷史學家才做得到。

假設我背會了莎士比亞的悲劇《麥克白》,穿越歷史回到過去,見到了年輕的莎士比亞,他那時還沒開始寫劇本。我把《麥克白》的原文和情節給他詳細地講述一遍。莎士比亞記下了每一個字,把它寫了出來,然後出版了《麥克白》。那麼《麥克白》到底是怎麼來的?我從莎士比亞那兒學來,而他又從我這兒學來。這其中沒有開端,它只是存在著。

關於「如果我殺死了祖母」的邏輯悖論有各種各樣的版本,關心時間旅行問題的哲學家把它們歸納為「祖母悖論」。[7]這種悖論推翻了各種時光旅行的假說。[8]自從1895年赫伯特·喬治·威爾斯(1866~1946)的經典科幻小說《時間機器》首次提出這個想法以來,時間旅行就成為了科幻小說的重要題材。

我們該不該承認,這些「改變歷史」的例子說明時間旅行的想法存在某種根本缺陷?不。改變歷史的想法中確實有一些自相矛盾的地方。歷史就是過去的事。你不可能既改變了歷史,又保留你現在的經歷。不可能有兩個歷史。如果你能回到過去,設法阻止了自己的出生,那麼就不可能有機會回到過去,阻止自己的出生。

通常我們認為時間的流逝像一條直線。在時間旅行之中,這條線閉合成一個圓(圖5.7)。想像一條直線上,有人排隊走過。誰在前,誰在後是很顯然的事情。這就像線性的時間:你總可以毫不費力地分清一件事發生在過去,還是在將來。

現在,我們假設這條線上的人們繞成了一個圓。從局部看,有的人在前,有的人在後,但是總體上看,在整個圓上根本分不清「前面」和「後面」——每個人都既在其他人的前面,又在其他人的後面。所以就不能說誰在誰的前面,誰在誰的後面了,而應該說前後都在。[9]

【圖5.7 路人沿著直線和圓一個接一個地排列。對於直線上的人來說,他要麼在某個人的前面,要麼在某個人的後面。對於圓上的人來說,他既在某個人的前面,又在某個人的後面 】

並且時間旅行也是這種情況。其中並沒有絕對的過去與未來。循環的時間裡分佈著一系列邏輯自洽的事件。當下的就是當下,曾經的就是曾經。你可以成為過去的一部分,但你無法改變過去。如果你活得足夠長,你會一遍又一遍地經歷相同的事情,循環往復。

這裡有一個自洽的時間旅行的歷史的例子。想像一下,你回到過去,準備好要朝嬰兒時的自己開槍。你決心要在宇宙中創造出一個悖論。你瞄準了你母親懷抱中的自己。當你正要扣動扳機時,由於嬰兒時期的自己從母親的懷中摔了下來,你肩膀上形成的舊傷突然讓你的胳膊發出一陣痙攣,結果導致你射偏了。然而,槍聲足以嚇到你的母親,把小寶寶摔落在地上,摔傷了肩膀。歷史自洽了,宇宙安全了,歷史學家們放心了。

指引哥德爾發現旋轉宇宙模型的是他的一個信念,他想證明時間的流逝並不是客觀的:關於時間並沒有絕對的標準。他的宇宙很古怪,因為從其中的每一點看,宇宙都是一樣的(只有勻速轉動,沒有膨脹),但是沒有額外的標準可用以衡量旋轉的速率(因為他理論中的宇宙只有一個,不存在「宇宙外部」)。哥德爾小心地計算出,進行循環式時間旅行需要的速度大小,並花了許多時間用來收集天空中星系分佈的數據,因為他相信宇宙在旋轉。唉,可惜我們的宇宙不是哥德爾的宇宙。宇宙正在膨脹,如果它開始旋轉的話,它的膨脹速度就會變得特別慢。這很容易驗證,因為微波背景輻射從四面八方傳來,其密度會隨不同的方向而變化,幅度不超過十萬分之一。[10]就像地球自轉會導致形狀變扁,宇宙的旋轉也會扭曲微波背景輻射的溫度譜形狀,使得它沿著自轉軸的方向最熱,垂直於自轉軸的方向最冷。

雖然哥德爾的發現實際上並不能描述我們的膨脹宇宙,但它給我們帶來了一些期待,愛因斯坦的方程組中可能還隱藏了更多類似的奇妙事物。儘管局部性質完全正常,宇宙還是會有一些奇特的總體性質。哥德爾的宇宙表明,宇宙的旋轉以一種極端的方式扭曲了空間,以至於把時間都閉合了。哥德爾證明,這樣的宇宙滿足愛因斯坦場方程,但不滿足 t 引力。

遺憾的是,後來哥德爾就再也沒有發表宇宙學的研究工作了。他的注意力轉向了邏輯學和哲學中最最艱澀的問題。宇宙學家們花了大量時間,想要瞭解他是如何找到這個解的,但哥德爾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真是個科學怪人。

 


參考資料

[1]見於1961年10月哥德爾寫給他母親的信(p.82)

[2]他對許多東西都顯得神經兮兮的,總覺得有人要毒害他,所以幾乎什麼都不吃。1978年,哥德爾去世時只有36公斤,而且死因跟飢餓有關。他的妻子阿黛勒既要當廚師,又要替他試吃,還要當保姆,於是1970年阿黛勒去世後,哥德爾的情況明顯惡化。

[3]早些時候,人們發現愛因斯坦方程組存在一個包含無壓強物質的柱對稱旋轉解。由於高速的旋轉導致時空強烈扭曲,在圓柱的某個範圍之外,也允許時間旅行的發生。這個解是由卓越的匈牙利數學物理學家柯涅流斯·藍佐斯(Cornelius Lanczos,1893~1974,曾在1928~1929年間做過愛因斯坦的助手)在1924年發現的,論文發表在Z. f. Physik 21, 73。後來這個解又在1937年被荷蘭數學家威廉·范斯托克姆(Willem van Stockum,1910~1944)重新發現了,他發現了這種解包含閉合的時間線,論文發表在Proc. Roy. Soc. Edinburgh A 57, 135上。范斯托克姆(他的爸爸是梵高的表兄弟)可是個風雲人物。他以前是愛丁堡大學的研究生,1939年,他去了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希望能成為愛因斯坦的學生。但由於「二戰」爆發,范斯托克姆不得不收起他的雄心壯志,投身於反對希特勒的聯盟中。他加入了加拿大空軍,成為一名轟炸機飛行員。1944年,他又加入了荷蘭流亡政府的空軍。他是皇家空軍轟炸機司令部制定的飛行任務裡唯一的荷蘭軍官,曾多次駕駛哈利法克斯轟炸機去歐洲執行任務。他參加了諾曼底登陸戰,任務是轟炸德軍的火炮陣地。1944年6月10日,他在一次由400架飛機完成的轟炸任務中,由於座機被防空炮擊中而壯烈犧牲,年僅33歲。更多關於斯托克姆的故事,參見:Erwin van Loo, ‘Willem Jacob Van Stockum: A Scientist in Uniform’, June 2004, 網上的英語版本可參見:http://www.lorentz.leidenuniv.nl/history/stockum/VliegendeHollander.html.

[4] 採訪的文字記錄見:http://www.abc.net.au/rn/scienceshow/stories/2006/1807626.htm.

[5]任何物體的運動速度都不會超過光速。因此,圖中每一時空點上的(未來)光錐代表彼時彼處的物體所能影響到的未來事物所處的時空區域。圖中外側的某個(未來)光錐的開口與中心處的光錐開口相反,可理解為前者的「未來」指向了後者的過去。——譯者注

[6] K. Gödel, ‘An Example of a New Type of Cosmological Solution of Einstein’s Field Equations of Gravitation’, Reviews of Modern Physics 21, 447 (1949).

[7] M. MacBeath, ‘Who was Dr Who’s Father?’ Synthese 51, 397–430 (1982); G. Nerlich, ‘Can Time be Finite?’ Pacific Phil. Quart. 62, 227–239 (1981).

[8]相反,走向未來的時間旅行不成問題,而且經常能在物理實驗中見到。這就是相對論中所謂的「孿生子佯謬」。雙胞胎中的一個人乘坐高速宇宙飛船旅行,回來以後發現,他比待在家裡的孿生兄弟更年輕;實際上,高速飛行也是一場時間旅行,他走進了待在家裡的孿生兄弟的未來。

[9]美國哲學家大衛·麥拉曼特(David Malament)對「祖母悖論」的看法是:「認為時間旅行……簡直就是荒謬,會導致邏輯矛盾,其邏輯通常是這樣的:如果允許時間旅行,可以讓一個人的時間倒流,回到過去的狀態,這會導致時空的某些點同時處於P和非P的狀態。比如說,我可以回到過去,殺死嬰兒時期的我,導致那時的我不可能長大以後變成現在的我。但我想說,這樣的反對理由從來不能使我信服……這套邏輯的漏洞在於,它並不能得出它想要得出的結論。顯然,如果我回到過去,殺死了嬰兒時期的我,就會導致某種矛盾的產生。然而,我們唯一能夠從中得出的結論應該是,如果我試著回到過去殺死嬰兒時期的我,那麼由於某種原因,我肯定辦不到。或許在最後一分鐘時,我摔了一跤。通常的反對理由並不能說明時間旅行不可能發生,而只是說明如果可以時間旅行的話,也無法實現這樣的行動。」參見:Proc. Phil. Science Assoc. 2, 91 (1984)。已故的著名哲學家大衛·路易斯(David Lewis)曾不顧潮流,在「祖母悖論」面前為時間旅行的合理性進行辯護。1976年,他在一篇評論中說:「時間旅行,在我始終認為是可能的。時間旅行的悖論很奇怪,但不是不可能。這些悖論只能說明,我想沒有多少人會懷疑:一個允許時間旅行的世界是個非常奇怪的世界,在許多基本的層面上都與我們所理解的世界格格不入。」參見: “The Paradoxes of Time Travel”, American Philosophical Quarterly 13, 15 (1976).

[10] 對宇宙的旋轉施加的最強限制可參見:Roman Juszkiewicz, David Sonoda and J. D. Barrow, ‘Universal Rotation: How Large Can It Be?’, Mon. Not. Roy. Astr. Soc. 213, 917 (1985).


關於本文

約翰.D. 巴羅John D. Barrow),生於1952年,是英國劍橋大學應用數學與理論物理學系教授,也是一位高產的科普作家。本文選自巴羅的新作《宇宙之書》,在這本書中,巴羅帶我們領略了一座妙趣橫生的宇宙陳列館,其中藏有各式各樣匪夷所思的宇宙,它們都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松鼠Sheldon為本書中文版譯者。小紅豬將節選部分章節刊載。

 

《宇宙之書》節選彙總

巴羅在本書的序言中寫到「 時下,關於宇宙的書可謂洋洋大觀。這又是一本關於宇宙的書,但我們的故事將圍繞著一個不同尋常卻未曾被重視的事實展開,那就是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已經向我們展示了怎樣描述可能的宇宙——從整體上描述宇宙。」。或許你也和本書的譯者一樣,最初以為本書講的是「 標準宇宙學模型」——人類對於宇宙給出的最精確描述,可其實,本書的故事遠比這匪夷所思,你將見識「物理定律可以隨時間和地點不同而發生變化的宇宙、擁有額外隱藏的時空維度的宇宙、永恆的宇宙、位於黑洞之中的宇宙、毫無預兆就突然終結的宇宙、碰撞的宇宙、暴脹的宇宙,以及由其他東西變來的宇宙——甚至從虛無之中冒出來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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